第(2/3)页 徐载靖颔首道:“学究,学生倒是看出些东西!” “这帮子降人如二郎所说,神情异样!学生瞧着,这等异样倒是很像惧怕、敬畏和好奇。” 庄学究闻言,面上露出笑容,看着其他人,道:“载靖这话,诸位以为如何啊?” 看着还在经过的南疆降人,长柏点头道:“贴切。” 一旁的顾廷烨以拳击掌,语气恍然道:“对对对!就是这样。” 顾廷烨继续道:“学究,之前学生在贝州也见过降人!那些贼人多是面如死灰,心如槁木,却少有敬畏和好奇。” 站在一旁的长柏等人,听到此话也纷纷点头。 “有这等神色,又是为何呢?”载章疑惑道。 齐衡心中一动,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中一副了然的神色。 庄学究背着手,笑看着脸上没什么疑惑徐载靖,道:“五郎,你说说吧。” 众人闻言,都看向了徐载靖。 徐载靖躬身点头之后,看着官道正中的南疆降人,道:“是,学究!学生觉着,南疆降人这般样子,可能是因为我朝天兵取胜的过程。” 齐衡嘴角上扬,露出一丝笑容,显然他和徐载靖想到了一处。 “过程?”顾廷烨蹙着眉头,似乎答案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 徐载靖点头:“我朝天兵大胜的原因之一,便是天降冰雹!” 提到‘冰雹’二字,顾廷烨有些懊恼的闭上了眼睛,道:“对啊!就是冰雹,我这一时没有想起来。” “不止下冰雹!听说那冰雹还是追着南疆贼兵砸,我朝天兵却安然无恙!” “陛下圣人乃是天子!天威难测,他们自会敬畏!他们又想要一窥天颜,自然好奇” 顾廷烨说着话,徐载靖笑着点头:“不错!正如二郎所言。” 别说是在十分迷信的古代,就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,遇到些事情,再加上些玄而又玄的说法,也会有人深信不疑。 更何况,那日冰雹是如同有人在指挥着,一味的只砸贼兵,大周将士却只是挨了雨点。 事实摆在那里。 其实,很多大周将士和南疆降人一样,也对当朝皇帝充满了敬畏和好奇。 庄学究笑了笑,侧头看着南熏门下的受降仪式,道:“此番平定叛乱,想来南疆会有更多未开化之人心向我朝,如何妥当治理,就是诸位这几日的课业了。” 徐载靖等人闻言,躬身一礼:“是,学究!” 随后,众人直起身子,也看着城门楼下。 此时城门上的皇帝已经下了旨意, 有大相公下了城门楼, 大声宣讲了十几句,其中多是对谢家、熊家、荣家等将士的褒奖、奖赏。 待大相公的声音停了一下,荣显等人纷纷齐声拜谢,声音甚是洪亮。 大周将士平身后,大相公又宣布了对南疆降人的处置。 大意就是,贼首已死,这帮降人也是被人蛊惑携裹,死罪虽可免,但活罪也要罚。 随后,便有几排禁军士卒正走在南疆降人中间,前面的禁军用钥匙打开手枷脚锁、后面的禁军则分发着肉馒头。 大相公宣布的时候,自然有人大声翻译。 南疆降人听到不用死,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,被人除了枷锁接到肉馒头后,纷纷自觉的跪倒在地,对着高耸的城门楼叩拜不停。 护龙河外, 路边的各家彩棚中, 官宦勋爵子弟,看到此景的表情各不相同。 有人面带笑容,点头不已; 有人面无表情,眼中却满是深思。 受降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,又有几十名内官在金甲禁军的陪同下,沿着南熏门外的官道高声喊着什么。 内官声音尖锐,百姓们也听得清楚:乃是南疆初定,自愿迁到南疆的诸多‘福利’。 看到此景,准备离开的徐载靖等人,便站在彩棚中多听了几句。 齐衡看着‘宣讲’的内官,摇头道:“南疆湿气交整,疫疠为害,更加蛇虫遍地!百姓又如何会愿意迁到那里去!” 彩棚中长枫附和道:“小公爷说的是。” 徐载靖笑道:“元若,咱们能想到,朝中的大相公们自然也能。” 顾廷烨脸上也露出了笑容,道:“不错!” 庄学究则捋了捋发白的胡须。 众人说话的时候,离着众人有些距离的勋爵彩棚前,便有人高声喊道:“这位内官大人,广南西路” 这人说的内容,让人意外的都是刚才齐衡忧虑的事情,诸如岭南湿热如何如何。 徐载靖看了一眼后,笑着道:“二郎,我瞧着那不是你身边的石头么?” 石头身材高壮,嗓门也大,离着这么远,众人也能依稀听到,当个托儿,很合适。 顾廷烨笑着点头:“对!就是那小子,昨日余老大人特意派人来选的。” 围观凑热闹的百姓,也被石头的声音吸引,纷纷驻足看着宫里的内官,好奇会如何回答。 只见那内官笑道:“这位小哥,勿要忧虑,到时沿路驿站.又有惠民药局供着各色草药” “广南西路也并非蛮荒,京中几家高门,在广南西路是有买卖的,有庄子种着甘蔗、棉花等作物!” 不止是在勋爵彩棚前,别处也有类似石头这样的角色,一问一答的解释着百姓的担忧疑惑。 众人看了一会儿后,便也下了彩棚,乘车骑马回到城中。 路上, 长柏骑着马说道:“想来以后,朝廷还会在大周各处州县发下布告!今日所见的法子,倒也可以加进咱们的课业中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