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从姨妈方家离开, 徐载靖没和兄长一起回曲园街,而是骑着小骊驹,陪着骑着骏马的外甥呼延璧一起朝呼延家走去。 当年送到呼延家的小马驹,如今已经有三岁多了。 呼延家虽然没有爵位,但是潘家可是有名的富户,自然少不了精料的喂养。 所以,呼延璧坐下的马儿,也不过比小骊驹矮一丁点而已。 两匹神俊异常的良驹走在街上,很是吸引了路人们的注意力。 呼延璧是徐载靖的外甥,相貌上是有些相似的。 所以,有不少路人误以为舅甥二人是父子。 抵达春明坊呼延家宅院, 早得到通传的呼延炯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。 朝厅堂走去的时候,呼延炯一边笑着一边摇头道:“五郎,实不相瞒,有时我都想骑一下这匹良驹。” 徐载靖笑道:“姐夫,你可以再买几匹好马,繁衍下去,少不了好马的。” “正有此意。”呼延炯笑道。 进屋后, 背着手,小腹微隆的安梅,带着贴身妈妈走了过来。 呼延炯见此,迅速的走到安梅身边护着。 “姐,下月你可别出门了哈,你的祝福弟弟现在就收到了。”徐载靖笑着道。 安梅拍了拍自己腰,摇头道:“肚子又不大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真要是不去,母亲她不知道会怎么数量我呢。” 跟着进屋的呼延璧,笑着走到安梅身边,将脑袋放在了安梅的肚子上。 安梅摸了摸儿子冰凉的小脸,道:“路上冷吧?” “不冷!”呼延璧仰头看着安梅,笑着说道。 随后, 徐载靖告辞离开。 出门的路上,徐载靖回头看了眼正屋,道:“姐夫,这有了老二,可得多多注意我外甥的情绪。” “我懂。”呼延炯笑道。 回去的路上, 徐载靖看着天色还早,又拐弯去了拽厥家的宅邸。 和拽厥老大人说了会儿话,拽厥忠定这才将徐载靖送了出来。 看着干净的街道,徐载靖轻声道:“这些日子,之前那些白高降臣家的子弟,没来骚扰吧?” 拽厥忠定摇头:“没来!” “那就好!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。” “五郎放心。” “走了。” 徐载靖笑着摆手后,走到门外,上马离开。 没有太阳, 天色暗的很快, 徐载靖回到曲园街的时候,门房已经开始准备点亮灯笼了。 徐家后院, “五郎回来了。” 随着小女使的通传,徐载靖迈步走进暖和的,点着明亮蜡烛的屋内。 屋内正在嗡嗡说话的妇人们,纷纷停下了话语。 “母亲,嫂嫂。” 笑着躬身拱手行礼后,脸依旧有些凉的徐载靖,坐到椅子上,接过丹妈妈奉上的热汤,疑惑道:“母亲,嫂嫂,说什么呢?” 孙氏笑了笑:“靖儿,今日寿山伯夫人问你廉国公老夫人的事儿了?” 徐载靖点头:“是的,母亲。” “那你可知,卢家老夫人为什么去曹家?”孙氏笑着问道。 徐载靖吸了口气,看了看两位兄长和嫂嫂,思索片刻后,语气不确定的说道:“母亲,老夫人不会是去给宗哥儿提亲了吧?” “不是,小五,你这.这种事儿你都能猜到?”载章不理解的看着徐载靖。 载端也很是惊讶。 “啊?真哒?”徐载靖也颇为意外,环顾众人后惊讶道:“卢家老夫人真去曹家提亲了?” 孙氏连连点头:“是真的!” 徐载靖:“曹家答应了?” 孙氏:“答应了!就是.靖儿你怎么猜到的?” 徐载靖笑了笑,道:“母亲,初一早晨我冷不丁的一问,宗哥儿说漏嘴了。” 徐家众人恍然大悟。 徐载靖又道:“母亲,今年宗哥儿不过十二岁,曹家芝姐儿比他大吧?” 孙氏轻轻点头:“宗哥儿母亲李大娘子,亲自来咱们家说的此事,说是宗哥儿那孩子跪在廉国公夫妇跟前恳求的。” 徐载靖一脸茫然:“可是,母亲,宗哥儿就是再怎么求,可他年纪在哪儿呢,老国公干嘛那么着急。” 此言一出, 厅堂内气氛一滞, 在徐载靖疑惑的眼神中,孙氏挥退了屋内的无关人等。 看着徐载靖眼睛乱转和骇然的表情,对儿子了如指掌的孙氏蹙眉道:“靖儿,瞎想什么呢?人家俩孩子话都没说过几句!” “哦哦!”徐载靖拍了拍胸膛,后怕的说道:“这就好,我还以为俩人.” 孙氏摇头:“你这孩子!” 随后,孙氏叹了口气,感慨的说道:“之前李大娘子听她婆母廉国公老夫人闲聊,这才知道拓西侯曹家和齐家,是有意结亲的。” 徐载靖颇为意外:“曹家芝姐儿可比元若小三四岁呢!不过,要是成了,也是一份良缘,齐家的富贵定能再上一步。” 曹家不仅是实权侯爵,还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外祖家! 如今大周又厉兵秣马,广蓄兵员,明眼人都知道,未来几年是要对付北辽的。 齐衡有这样的岳家扶持将来,前途自是不可限量。 孙氏点头,继续说道:“方才靖儿你说宗哥儿那孩子初一心情不好,其实就是因为此事!” “宗哥儿无意中听到廉国公老夫人和李大娘子闲聊,知道了喜欢的芝姐儿婚事将定!” 徐载靖笑着摇头:“人小鬼大,倒是很果断!” 谢氏和华兰同意的点头。 谢氏道:“听说初一下午,宗哥儿就下跪求老公爷了。” “老公爷和老夫人,当日下午又递了帖子,带着宗哥儿进宫求见了陛下、皇后娘娘和太子妃。” “得了应允后,老夫人才去了曹家,说是请了英国公夫人当媒人,这才将事情拟定了。” 华兰感叹的摇了下头。 孙氏很是感慨的说道: “也不怪曹家答应得这么爽利。” “齐衡这孩子科举结果没出来,曹家就应允了这门婚事,本就是看的平宁郡主的面子和齐家国公府的门楣。” “齐衡初一那日这么胡闹,简直是把皇后娘娘、曹家、高家的脸面扯下来,扔到地上用脚踩。” 旁边的载章说道:“母亲,儿子瞧着宗哥儿这小子不一般!” 大郎载端轻轻点头,感叹道:“三郎,说起来五六年前,宗哥儿在道院,先是经历了视作父兄的至亲之人的背叛谋害,又在钱山之下面临死亡的大恐惧,后又被小五救出来。” “这番经历下来,又怎么会是个普通的孩子。” 孙氏、谢氏和华兰等有些心疼的纷纷点头。 卢泽宗来徐家过了几次春节,她们自是将卢泽宗的少年老成,懂事听话看在眼中。 “宗哥儿这样,也挺好的。”徐载靖说道。 皇宫, 东宫,赵枋寝殿。 殿内, 烛架上点着十几根明亮的蜡烛, 太子妃高滔滔看着坐在桌后笑着摇头的赵枋,轻声道:“官人,什么事儿让您这么高兴?” 赵枋笑着起身,道:“今日廉国公李大娘子去勇毅侯府了。” “哦?可是去说表妹和宗哥儿的事情?”高滔滔问道。 赵枋颔首:“对,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。” “就这事儿.官人您笑什么?” “你想呀,宗哥儿小小年纪婚事已定,靖哥这个年龄,议亲的对象都没有。离了孤,靖哥可怎么办呀!” 高滔滔闻言,笑着摇了下头:“官人,还是等徐家五郎科举之后,你再说此话吧!” 赵枋一愣,成竹在胸的笑道:“那也得靠孤替他谋算。” 第(3/3)页